云梓留

我醉欲眠卿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。

拉郎。长安晋阳

小学生文笔,摸鱼一时爽,考据别找我,背景盛唐,安锦是长安的字,云中是现在大同。攻受无差。

…喔,忘了讲BGM《长安乱》…“醉步捧杯歌吟蒹葭,满座冤念挣扎闭目饮下,忘了喧哗击节看那盛装佳人还未唱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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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渐至高潮,殿中宫娥乐师手下流出的音律由舒缓到激昂,席上觥筹交错,邀舞声、敬酒声、高歌击缶声此起彼伏,喧嚣比起东市竟有过之无不及。

长安一向表现的平易近人,这次更是兴致高涨,虽然从未离席,但破天荒地对敬酒之人来者不拒,还难得一一饮尽,毫不为难。

十来盅下肚,酒意上头,他大手一挥:

“来!孤带我大唐男儿行一曲秦王破阵乐!”

长安开口,殿中和声连成一片,几十人的方阵很快凑齐。

训练有素的宫女为他们捧上面具与武器时,长安扫视起身众人,却未发现最期待那人,不由得有些许低落,又随即想开,他若是主动上场了,才是怪事。

晋阳席位极靠前,他一直坐着,晋地秦地相熟的人来给他敬酒,北都也毫不推辞,一杯杯饮尽后扣盏与来人示意。长安出言后晋阳稍稍倾斜了上身半靠在案上,他心知长安领舞便是宴席近中,酒也大约喝了半个心满意足,嘴角忍不住噙上一抹笑意,目光在如云的紫衣中一瞬不瞬的抓住意气风发、带领众将破隋大阵的长安。

许是酒意麻痹,许是习惯了被关注,长安竟无所察觉。

这一曲长安极其纯熟,闭着眼都能毫无差错的行遍全程,他剑舞本就精通,虽不曾亲临战场,但战场上分毫变化都在他掌握之中,身边又多将军之辈,每一劈刺、每一回身,非沙场喋血之悲烈,而是俾睨天下之大气。

“九天阊阖开宫殿,”他心中默念,“万国衣冠拜冕旒。”

“长安雨落知秋意,”他如一柄利剑刺入隋军,眼神却不坚定的一往直前,而是不着痕迹的掠过右席,余光发现晋阳正在看自己,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,“晋阳雪净天下宁。”

待到金戈铁马之声、铮铮铿锵之音绕梁而去,满堂喝彩,晋阳也不管长安并未看向自己,对他遥遥举杯。

谁想长安竟心有灵犀一般转头,与晋阳对视,眼里的不可一世与嚣张凌然还未收下,又本能地泛上独属晋阳的柔和,长安对他粲然一笑,转身便去夸赞一同上场的诸城。

晋阳僵了一瞬,又若无其事把酒一饮而尽,低头拣了几个菜,心中羞赧又隐隐欢喜,佳肴在口中都尝不出什么味道。

“并哥,长安君刚与你笑呢?”长安又被众人簇拥回到主位,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,云中咂摸一会儿,还是端着酒凑到晋阳身边:

“长安城的酒都堵不住你的嘴?”晋阳向他举杯示意,两人一同饮尽。

“这酒醇是醇,不过还是少了几分烈。”云中摇摇头。

“享不来福。”晋阳轻笑一声,“安锦说这次的酒后劲大,你小心些。”

长安终是婉拒了几人敬酒,咸阳见他兴致微落,便替他挡过去。

台下舞姬还未停止,长安轻轻敲着几案合拍,面上笑意褪去,低眸在人群穿梭的空隙里看着晋阳——只一刹那,刚与众人笑闹的纨绔子弟便退出喧哗,又成了高高在上的长安君,低眉顺目只为了心尖人。

他闭眼仰头,又饮罢一杯,起身。

云中对自己的酒量颇为自信,正要反驳,却听见长安的声音和着轻缓些的丝竹声,渐渐靠近:
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

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”

他赶忙退开,待人让开,晋阳便看见长安眉目飞扬,乘着三四分醉意,眼里都是潋滟,手中端着一杯酒,步伐不是平日的端庄稳重,几分摇晃,却添了无边风流。

他站定在晋阳席前,轻轻勾唇,少年的狡黠和些许邪肆便漏了出来:

“朔回从之,道阻且长。

大唐龙兴起于北都,如今又替孤威慑北蛮,护国长安,只可惜一年到头也与孤见不得几次,孤敬北都一杯。”

晋阳也满上酒起身,与长安先干过一杯,这才答话:

“长安君政务繁忙,不敢叨扰,只是我并非伊人,如今也在长安君面前,何来在水一方之说?”

宴上一时安静,万众瞩目。

二人饮罢,立刻有宫人替他们满上,长安似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反问自己,不由得笑开,将刚满上的酒杯倾倒,在自己与晋阳之间留下一道水痕,声音清朗:

“大河是水,长安倾杯亦是水,有水在斯,即是天堑。”他上前一步,跨过那道水痕,晋阳下意识后退一步,却被长安拉住手腕,被迫与他贴近,只听长安沉声:

“只是一刻不抓住我的北都城,长安心中便不得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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